“喀嗒…喀嗒….”輕和的敲門聲傳自身後,不用想我已知曉那是風兒的緣故——因為,這兒是無人的世界。
1.繁華的街道
這裏好像剛沐過雨,彌漫著壹絲霧氣,帶著壹點朦朧。
推門而出,步入霧間,置身於壹條長長的街上。起初,看到的只有齊整的碎磚街面,只有道路兩邊時時出現高腳街燈;走了些時間後玩具店、蛋糕店、圖書店、服飾店、CD店、咖啡店….各式各樣的店,各式各樣的櫥窗忽的出現在身旁,當回過神時自己的身影已映入其中。
香甜的蛋糕、誘人的櫻桃、與我分享的是胖胖的小熊;雕花的水晶鞋、可愛的蕾絲洋裝、與洋娃娃壹起***舞;偶像的CD、香醇的咖啡、愛的小說被我翻閱…….
不知何時,天色暗了下來,壹瞬間,所有的店,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,街道變得越發引人出神。不過,我沒有停留,因為到處都有來自街燈的冷冷的光芒——我開始在街道間奔跑,逃避那照明路面的冷光。
2.高大的城堡
當月光完全替代燈光時,黑色的巨人出現在我的面前,他是壹座城堡,美麗,高大,令人敬畏使人向往。
“咯吱、咯吱….”推開厚重的城門,迎來的是慶典般的紅黃燭光,而為燭光所照亮的,則是足已舉辦社交舞會的寬敞廳堂。
在透亮的大理石上走過,自己的倒影清晰的出現其中,不知為何,對著影的自己突然想要起舞;仔細傾聽的話,似乎本就有悠揚的舞曲在廳內回蕩,其實,也不止是曲,聽,還有……舞步聲……交談聲…….歡笑聲……..酒杯的碰觸聲在互相交錯、回蕩……
與自己的倒影、與悠揚的樂曲、與觸不到的舞伴***舞的我累了。拾級而上,步入二樓,隨意的推開了離自己最近的壹道門,香濃的氣息隨即將我包圍,這兒是餐廳,長長的桌上放滿了各種美食——炸雞腿、烤乳豬、鵝肝醬、三文魚、大龍蝦、鮮鱸魚…...蛋糕、布丁、慕斯、三明治……蘋果汁、葡萄汁、芒果汁、葡萄酒、血腥瑪麗…….
吃的圓鼓鼓的我、腳步不穩的我、微醺的我推門而出,推門而進,步入壹條長長的廊。廊的壹面有能看到美麗的月的窗、另壹面是每隔數米就會出現壹扇門的墻,而在宛如無盡的廊兩旁還有排得整齊的騎士盔甲,月光與燭光的映襯下他們顯得威武、堅強,讓人有安全感。
開門、關門、開門、關門……每壹扇門後的房間都是不同的,有的是推滿了書籍、有的是放滿了衣裝、有的是擺滿了玩具、有的是裝滿了金幣……雖然這是座城堡,但是卻並不輸給外面的街道,壹切所喜愛的東西這兒都能看到……..
3.古老的密室
我深夜醒來,走出有著舒坦大床的房間,夢遊般的繼續在城堡間遊蕩起來。腳步仍有些不穩,血腥瑪麗的香甜還在舌間回味的緣故吧。跌跌撞撞,無意間碰落墻上的壹副油畫,密室的門赫然出現眼前。
邁動腳步、步入其中,好奇心驅使。門後的也是壹條廊,與先前的很像——玻璃的窗、騎士的甲、蒼白月光…..所不同的,少了燭光多了份冰涼。
開門、關門、開門、關門……每壹扇門後的房間都與之前相仿,有的是腐朽的書本、有的是撕碎的衣裳、有的是殘缺的玩偶、有的是金錢的鐵臭……
沒有方向的我又推開了壹扇大門,這兒是餐廳,沒有芳香。長長的餐桌上排滿食物,熱鬧非常——僅剩半只肉翅的雞骨頭,與身著‘白色緊身衣’的乳豬正在跳舞;蒼開肚皮、似乎少了點什麽的肥鵝低頭尋找著什麽;骨感的海鮮河美正談著政治……蛋糕、布丁、摩斯、三明治不知為何顯得粘稠,偶爾的,只是偶爾的好像能看到青蛙的腿,蜘蛛的眼浮現其中……..杯中的果汁早已經幹涸,唯有血腥瑪麗愈顯鮮紅……
外面有樂曲的聲響,似乎在開舞會,我打開了門,證實自己的想法——確是舞會,就在足已舉辦社交舞會的寬敞廳堂。
有舞者、有伴奏。無故撐起的西裝們,規律飄動的白紗們整齊的、優雅的跳著華麗的宮廷舞、伴奏的是烏鴉、蝙蝠、貓頭鷹……
4.壹個稻草人
清晨醒來、在壹片金黃的麥田;昨晚的城堡與密室不知去了何方、吃撐的圓鼓肚皮已經癟下、豎立的汗毛也已睡下,壹切好似沒有發生過壹樣。
迎面拂來,風的感覺很溫柔,輕輕的嗅,能感到陽光的芳香。沒有目標,沒有方向,就是那樣在麥穗間走著,隱約的能聽到孩子們的笑聲,但左顧右盼後什麽也不在。
忽的,在眼前出現了壹個稻草人,深深的帶著草帽,看不見臉。我走上前去,將草帽挪開,想看看她的臉。
然後,我流淚了,止不住,也說不清,就在另個我的面前…….
半夜哭醒的我,在沒有睡著,坐著直到天明。清晨,我將艷麗的藤蘿花埋葬。
註:藤蘿花語貪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