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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國二十五年初夏,幹熱提前來到了古城Xi安。午後的陽光似乎很沈重,擠壓著西大街上匆匆而過的路人。剛出的汗馬上就幹了,只在皮膚上留下汗漬,壹層壹層的積累,讓人感覺像要蛻皮的蠶壹樣難受。西街和南街壹樣,是壹條新拓寬的街道。這條街已經延伸到商店門口。老樹被砍了,沒有種新樹。連個巴掌大小的樹蔭都沒有。東大街和北大街早在拆城墻的時候就拓寬了,種的楊樹已經有胳膊粗了。西街的街面還沒有鋪瀝青,以後可能也不會鋪了。經過幾天的暴曬,人踩在碎石地上,出現壹層薄薄的灰塵,隨著腳步沾在鞋面上,就像壹塊卡其布。
陜西省國民黨黨部的後樓雖然離西街很近,但卻完全不同,安靜涼爽,有著古宅特有的靜謐。吳伯英放下文件,擡手看了看表,從辦公桌後站起來:“再等壹個小時。如果他不回來,就去做他自己的事。”
“新遊戲分部”辦公室的西北角是總幹事吳伯英的世界。他三十二三歲,中等身材,頭發壹絲不茍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