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名: The Personals
導演: 陳國富
主演: 劉若英 / 王朝明 / 伍佰
上映年度: 1998
制片國家/地區: 臺灣
imdb鏈接: tt0212423
劇情簡介:
杜家珍是壹家大醫院的眼科醫師,她在報紙的分類廣告中刊登了壹則征婚啟事。
杜家珍其實是陷入了壹段痛苦的畸戀中。她的男友有婦之夫,已經失蹤了壹百多天。這些天來,她只要想到,就會打電話到他家,叫著他的名字,在答錄機裏留下她的心情。這些心情,很多是她日復壹日面對眾多征婚男子的喟嘆,但更多的是對過往情傷的記憶。
廣告登出後,她壹天平均要見三四個的應征者。這其實是壹個令人疲累的過程。各種各樣的人都會出現在杜家珍的面前。像是那個香煙檳榔不離口的王朝明,對她來說就是個怪角色。月入三萬多,壹心想買房子,而且第壹次面談就要求女方嫁給他。又或者那個堅持要幫她試穿鞋子的餐廳經理,還是滿口日本A片經的房地產經紀,都遠遠超過她過去的生活經驗所能想像。
逐漸的,杜家珍的征婚歷程像是壹個怪異的記錄,記錄著這社會中單身男子的面貌。有時候家珍會覺得自己更像是壹個偷窺者,她偽稱自己姓吳,也不說是醫生,只是用征婚做餌,聆聽著這些寂寞男子的內心秘密。
周六下午,她誰都沒約,逛到了日月光家俱城。她碰到了大學時敬愛的老師,羅教授。羅教授客氣問她近來可好,她竟楞著答不出來。“妳怎麽還沒結婚?”羅換了角度問她。家珍回說,她已在積極的尋找對象,但是自己的心門還沒打開,還找不到竅門。但是她會努力的去找。
羅教授長得又壯又胖,留了壹臉絡腮胡,是個很好玩的老師。他跟家珍就這樣聊了壹個下午。家珍表明了自己的窘境,征婚也不過是壹種逃避。但怎麽樣好像也逃不掉上壹段感情的牽絆。羅教授說了些安慰的話,但是最重要的是,他說,人要“選擇自己所能承受的”,欲望的壓抑既然無法逃避,便要努力的超脫自己。就像他自己,從小發現自己愛男人,但還是選擇過最平凡的生活,遵循社會的期待,結婚生子。
日子還是如此荒誕的往前進行著。家珍仍舊懷抱著漂浮的期待,每天應付著那些來來去去的應征者。這些人有老有少,有女扮男裝的,有拉皮條的,也有只是來推銷防身器材的。
難道說只有這些欠缺社會認同的人,才會無聊到以征婚來發泄自己嗎?當然不是。我們也可以看到,像教書的余先生,還是買賣樂器的俊霖先生,其實都是誠懇本分,條件也不差的。余先生的年紀稍大了壹點,四十五歲,人也有點怪僻,但他的誠意倒是挺動人的。他直盯著家珍說出他為什麽那麽壹把年紀了才來征婚:我以前不想結婚是因為我覺得生命很脆弱,就是說,生老病死,我很不能忍受。假如我老婆、我孩子、我的親人,老了、病了、死了、分離了,我覺得會傷心,所以我覺得很殘忍。那我現在年紀比較大了,比較改變了,可以承受這些東西了……
這些話家珍聽了是很受用的,余先生似乎替大多單身男女說出了他們潛藏在內心的秘密。至於樂器先生的例子就更有趣了。他壹臉草莽,留了壹頭長發,講話細聲腆見,完全與造型不符。家珍鼓起勇氣跟他約了壹次會,結果被他帶去打彈珠臺。看著他專註打彈珠的神情,家珍突然覺得自己離他好遠好遠。
她那壹天回家,循例打電話給音訊全無的吳先生,她對著答錄機留下:“……我是不是應該幹脆承認,這樣是找不到對象的,我只是在轉移自己的註意力,轉移妳帶給我的痛苦……”。家珍的自覺讓她可以在痛苦的時候稍稍的置身事外,但是也使得她在需要孤註壹擲的時候難以投入。壹直到壹表人才的陳先生出現。
陳先生出現在家珍幾乎已經完全放棄希望的時候。他坦承自己做過牢,因家中的債務,做了壹年多的牢。家珍喜歡他的坦誠,喜歡他的笑,之後跟著他去釣蝦,跟了他上床,結果躲在浴室裏哭得死去活來。她又想到了舊愛吳先生,想到了她曾經懷有的孩子。想到自己那麽不情願地把小孩拿掉了,而竟日沈淪在悔恨孤寂之中。陳先生聽著她歇斯底裏的哭泣聲,穿了衣服悄悄的走了。他喜歡這個女人,但是他實在搞不懂
最後來應征的是壹個拄著拐杖,帶著墨鏡的人。他是個瞎子,天生視神經萎縮。人家跟他說了啟事,他好玩的打了電話,結果他聽出那是幫他看過眼睛的杜醫師。但是杜醫師為什麽自稱自己是吳小姐呢?這壹點家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她偽裝太久了,都忘了自己當初動機為何。不過瞎子給了她很大的震撼,壹方面揭穿了她的身份,另壹方面提醒她,隱藏自己的人是找不到真感情的
她回到家,打算留下最後壹通錄音。她說,她要停止征婚,這種躲在暗處偷窺的行為讓她感到害怕。這時話筒彼方傳來“餵”的壹聲——是吳先生的太太。
吳太太其實壹直躲在答錄機的壹旁聽著杜家珍的每壹通留言。家珍窺看著那些無聊的征婚男子,而吳太太則窺聽著家珍扭曲的心聲。吳太太終於拿起電話,是要告訴她,“妳不用再打來了”。事實上,她先生不是不回她電話,而是已經在空難中死亡了。她自己的忿恨不平,在壹通通家珍同樣苦痛無奈的留言中,得到了奇異的撫平。她不忍心再讓家珍在黑暗中如此掙紮,也就鼓起勇氣拿起了電話。
家珍哭得更傷心了。吳先生的死是解脫,還是最後壹絲希望的幻滅?她能不能從此放開心胸去接受其他男人的感情,還是更跌入悔恨自閉的囚籠中?最重要的,以醫治眼疾為專業的她,是要選擇張開自己的眼睛,把目光放遠,還是仍舊視而不見,躲在無垠的黑暗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