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壹個做吉他手的好朋友(亦師亦友),姓趙,是海南黎族人,人很很高,壹米八幾,是個充滿活力的大男孩,我第壹次見到他是在江西,當時他和幾個朋友壹起在合夥盤了個琴行,說是琴行,更像壹個堆放各種樂器的小倉庫,只是在倉庫裏多了幾個黑乎乎的譜架,墻上多了些周傑倫的海報,中間多了個90年代的小沙發,雖然很破,但我在這裏感受到對音樂的熱情,尤其是老趙(我平常都這麽叫他),每天都能看到他來這裏練琴,然後練完出來,就會給我們秀壹段,然後希望我們說壹句:“哎呦,不錯哦!。”但我們壹般會說:“老趙,妳會彈成都嗎?”(吉他手都懂的梗可以去查壹下)。
? 老趙有壹個女朋友,叫欣(因為名字裏有壹個欣字,所以我這裏這麽叫她,當然有時候當著老趙的面我是直接喊師娘的,因為我也和老趙學壹些吉他的技術),這是個超級可愛的女孩,五官端正,尤其那雙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,綽美又神秘,人小小的,和老趙在壹起的時候壹大壹小,有壹股毫無違和感的萌。老趙真的愛她,我和他有個習慣,在交流的吉他技術之後,就會買上些鹵煮,啤酒開始聊天聊地,每次聊天,他三句不離欣,搞的好好的聊天變成了撒狗糧現場,老趙和欣是高中同學,還是同桌,記得他說當時為了能夠在欣生日的時候和她告白,放學偷偷跟著欣,想知道她的住址,結果在路上差點被警察叔叔當成尾行癡漢了,不過最終還是知道了位置,記得那天是9月26日(老趙和我說的),老趙站在欣樓下,拿著壹把吉他,唱起了老趙自己寫的歌,從下午4點到晚上11點,就這樣壹直唱,等著欣出來聽老趙唱歌,然後對她說出那三個字,可是那天,欣沒有來。老趙也沒有說出那三個字,但最終他們還是在壹起了,之後有壹次我問起欣這件事,她笑著和我說,她當時實際上是知道也看到了老趙在下面,也知道他要幹什麽,但當時他們還在高中,而老趙的成績也算還好,她不想老趙因為她而耽誤學業,她知道哪怕那次老趙沒有說出來,終究壹天也會說的,所以她沒有過去,而是在能夠看到他的樓梯窗戶上,看著他,知道他離開。之後欣就開始總在老趙面前透露她想去的大學,然後就是壹起學習,最終在高考成績出的那壹天,他們在學校那棵校樹下,兩個人相擁在壹起,在那棵見證之樹下,在海南的那片海邊
故事,及是過去埋在心裏的事,那是人最溫柔的壹面,也是人最滄桑的壹面,最終故事終究只是故事,人卻不再是之前的人了。
我有壹個做吉他手的好朋友(亦師亦友),姓趙,是海南黎族人,人很很高,壹米八幾,是個充滿活力的大男孩,我第壹次見到他是在江西,當時他和幾個朋友壹起在合夥盤了個琴行,說是琴行,更像壹個堆放各種樂器的小倉庫,只是在倉庫裏多了幾個黑乎乎的譜架,墻上多了些周傑倫的海報,中間多了個90年代的小沙發,雖然很破,但我在這裏感受到對音樂的熱情,尤其是老趙(我平常都這麽叫他),每天都能看到他來這裏練琴,然後練完出來,就會給我們秀壹段,然後希望我們說壹句:“哎呦,不錯哦!。”但我們壹般會說:“老趙,妳會彈成都嗎?”(吉他手都懂的梗可以去查壹下)。
? 老趙有壹個女朋友,叫欣(因為名字裏有壹個欣字,所以我這裏這麽叫她,當然有時候當著老趙的面我是直接喊師娘的,因為我也和老趙學壹些吉他的技術),這是個超級可愛的女孩,五官端正,尤其那雙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,綽美又神秘,人小小的,和老趙在壹起的時候壹大壹小,有壹股毫無違和感的萌。老趙真的愛她,我和他有個習慣,在交流的吉他技術之後,就會買上些鹵煮,啤酒開始聊天聊地,每次聊天,他三句不離欣,搞的好好的聊天變成了撒狗糧現場,老趙和欣是高中同學,還是同桌,記得他說當時為了能夠在欣生日的時候和她告白,放學偷偷跟著欣,想知道她的住址,結果在路上差點被警察叔叔當成尾行癡漢了,不過最終還是知道了位置,記得那天是9月26日(老趙和我說的),老趙站在欣樓下,拿著壹把吉他,唱起了老趙自己寫的歌,從下午4點到晚上11點,就這樣壹直唱,等著欣出來聽老趙唱歌,然後對她說出那三個字,可是那天,欣沒有來。老趙也沒有說出那三個字,但最終他們還是在壹起了,之後有壹次我問起欣這件事,她笑著和我說,她當時實際上是知道也看到了老趙在下面,也知道他要幹什麽,但當時他們還在高中,而老趙的成績也算還好,她不想老趙因為她而耽誤學業,她知道哪怕那次老趙沒有說出來,終究壹天也會說的,所以她沒有過去,而是在能夠看到他的樓梯窗戶上,看著他,知道他離開。之後欣就開始總在老趙面前透露她想去的大學,然後就是壹起學習,最終在高考成績出的那壹天,他們在學校那棵校樹下,兩個人相擁在壹起,在那棵見證之樹下,在海南的那片海邊
欣的手很巧,記得老趙25歲生日那天,欣送了他壹個木質撥片,聽她說是當時他們確認關系那棵樹上取得,撥片的背面還有當時欣刻在上面的話,那枚撥片,我基本天天看他帶在脖子上,那怕睡覺也不會摘下,當時搞的我們這群朋友每次看到他帶這撥片,就感覺無端被吃下了壹碗狗糧,老趙也很寵欣,基本賺的錢全給欣了,給欣買的東西也是最好的,以至於每次出去下館子,都讓我們結賬,我們總是笑話他是那種餓死自己,寵著老婆的人(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平常我們都已經叫欣叫嫂子之類的了),而欣也不會亂花,總是幫老趙存起來,老趙和欣總是牽著手,無論在那裏,就差壹起上廁所了。
? 他們訂婚了,在老趙27歲的時候,欣26歲的時候,記得訂婚那天晚上,我們給老趙過最後的單身之夜,好多漂亮的小姐姐都來了,我不是很喜歡那種氛圍,便出來了,到附近的壹家美宜佳去吃泡面,過了壹會,我看到了老趙出來了,然後離開了,第二天我才知道他看時間太晚了,想著欣可能還在等她,便匆匆離開了。就留我壹個人沒醉的把壹群喝的四仰八叉的人運回家,我那個氣的啊,差點想把這貨卸了。打包拿去餵我家汪財。
? 然而在那天後...
? 他們結婚的日子是在9月26號,那天老趙來到了他們確定關系的那棵樹下,把吉他拿出來,完成那天晚上沒有做到的事,只為欣唱那壹首他寫的歌,然而......欣,還是沒有來.... 來的是壹份死亡通知,那天就在那天,9月26日,欣在馬路為了救壹個小女孩,最後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,當老趙趕到的時候,她.... 老趙還是終究還是沒等到她,對她彈那首只為她寫的歌,說出那三個字。
欣離開的那天,老趙沒有哭,壹滴眼淚都沒有,他哭不出來,只是對著欣冰冷的屍體說:“我知道妳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,妳看我沒哭,不要鬧了,我還要唱歌給妳聽呢,起來去聽我唱歌好不好,妳說過壹定要在聽我唱妳最想聽的那首,妳和我去,妳和我去吧。”,但回以他的只要無盡的沈默。那天之後,老趙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,就像是世界是沒有了這個人,其實在欣離開時,世界上就在沒有老趙這個人了....只剩下壹個孤獨悲傷的靈魂在世界上徘徊.....
? 當在次見到老趙時是2年後,在海南的壹家音樂餐廳裏,那時我和我暗戀女孩去那裏吃飯,那個女孩名字裏也有壹個欣,每次遠遠看著她,我都會想去那個在天堂的欣,她們很像壹樣有這壹雙如星壹樣的眼睛,壹樣的善良,壹樣的可愛,我真的喜歡她。那天,老趙就坐在餐廳的唱臺是唱著宋冬野的歌,他變化很大,穿著壹件老久的夾克,滿臉的胡茬,看上去蒼老了十歲,但胸前還掛這那枚撥片,欣送給他的那枚,他看到我和那個我喜歡的女孩,當她看到女孩的時候,眼睛明顯閃爍了壹下,但隨後又暗淡了下來,我們吃完飯後,小欣(那個我喜歡的女孩)先有事離開了,我在送她回去後,就去找老趙,買了些鹵煮,幾瓶啤酒,到餐飲室後面的那個休息室裏面吃,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喝著酒,不說話,其實我有好多話問,但我知道我不該問,我們都明白,最終老趙開口了,問我最近怎麽樣,我也回答了他,當他問到我是不是喜歡那個女孩,我說是,他沈默了,不在說話,默默點了壹根煙,他以前是不抽煙的,他不想因為滿身煙味嗆到欣,煙霧在他頭上繚繞漸漸消失時 他說到:“妳還記得有壹天說過妳想背著吉他去到處旅行嗎?”那是幾年前的壹個晚上,我和他去橋上賣唱,路上我我問他之後去不去背上吉他旅行,他說他不去,當我問他為什麽,他只是笑笑,沒有說話。我卻說我壹定要去,而現在他提到了這件事,老趙掐滅煙,說到:“別想著這個了,好好照護妳喜歡的人,好好守護她,喜歡就說出來,別讓她走了。”他說到這裏 背過身去,點了壹支煙,不在說話了。還是壹樣的鹵煮和啤酒,而那個少年,已經是壹個內心創傷的老人了,那天晚上,不知不覺,我在那個小房間裏睡過去了,早上起來時,老趙已經離開,只留下了壹枚撥片,那枚欣送給他的撥片。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? 在離開海南的時候,我聽到到壹些有關老趙的事,欣死後,老趙來到了海南,每天都會坐到那棵他們的見證之樹下,壹坐就是壹上午,壹下午,他很長壹段時間沒有在唱過歌,直到壹年後,才開始唱,但是他那首歌,他給欣寫的歌,他再也沒有唱過,後面壹年裏,我在江西宜春的時候見到了壹個老趙家裏的親戚,我問他老趙的行蹤 聽他說,老趙去旅行了,但不知道去了那裏 也不知道何時回來。
或許他永遠不會回來了,我知道欣離開的那壹刻,他就已經死了。
或許他想讓我代替他活著,活的和他還有欣之前壹樣吧。
又或許,我就是他,只是我比較幸運吧。
又到了9.26附近了,我去看那枚撥片,上面刻這當時欣所寫的話,等我老了,妳還要唱歌給我聽,而我翻過背面那面本沒有刻字的地方,出現了壹行字 珍惜眼前人